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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事与愿违。
“什么,玉郎落马了?”沈令嘉唬了一跳,手里的茶杯摔得粉碎。
等她到了苑马寺的时候,玉郎满脸都是血,已经凝固成了干块状。
她惊恐的用双手去摸玉郎的脸:“玉郎,玉郎,你睁开眼看看母妃!”
玉郎的眼皮微微动了动,他费力地睁开眼,笑道:“我还好,母妃别怕。”
太医院一个擅长外科的太医已经过来替玉郎上了药,他仔细看了看玉郎的脸:“淑妃娘娘勿忧,淮安王这伤口虽然看着不小,其实却不大深,只是长一些罢了。”他替玉郎擦了擦脸,将血液都擦尽了,又仔仔细细地上了药,用白纱布包住伤口:“只是要结疤。”
沈令嘉都要绝望了,她自己就是个容易结疤的皮肤,怎么她的儿子竟也遗传到了这个——将来人家会不会害怕玉郎?
然而此时却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留给她伤春悲秋了,百合从外头匆匆过来:“娘娘,才有人来报,淮安王那匹皇爷赐的大宛马的饲料里,被掺了毒草。”
沈令嘉的脸色彻底变得极其难看:“查!查到底,究竟是谁这么狠心要害我的孩子!”
她叫底下的人去查这件事的消息,自己却将玉郎妥妥当当地送回了明光宫仔细看守,不许他出房门外半步:“等查清楚了到底是谁要害你,你再出去。”
还没有等她的人查出来究竟是谁在饲料上做了手脚,不过片刻工夫罢了,又有噩耗传来:“河间王也坠马了!”
这下根本就不用查究竟是谁做的这件事情了,只有一个人。
“曹小蘋!”沈令嘉愤怒道:“贱人!除了她,还有谁会连着害我的玉郎与文则的六郎!她不过就是想要打着叫自己的儿子做太子,她将来好做太后的主意罢了!”
这话倒也没说错,因为沈令嘉的人很快就查出来了一件事:今天苑马寺的寺丞屈殊过来了。
他一个寺丞用得着亲自到马场查看吗?一看就有鬼。然而沈令嘉手下的人去到苑马寺捉拿的时候,吕文则手下的人已经将他捉走了。
沈令嘉疑惑道:“她何必费得着这么大动肝火?屈殊也是一个堂堂的高官,文则这么大张旗鼓,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吗?”
很快她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甘泉宫那边沉沉的云板响了四下,那是有人死去了的意思。
河间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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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郎只不过是脸上有些流血,身上却连骨头都没有断一根,只是蹭破了些皮。太医再三保证了他其他的地方丝毫没有受到损伤,沈令嘉也就赶紧赶到了甘泉宫去吊唁。
甘泉宫果然是出事了,这回迎接她的破天荒的不再是吕文则,而是从前做宫女的时候时刻跟在吕文则身边的杜婕妤:“淑妃勿怪,我们娘娘实在是伤心得昏了头了。”
沈令嘉不可置信道:“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
杜婕妤无奈道:“说是惊马,您信么?”
沈令嘉后怕道:“我的玉郎也刚刚才在上林苑出了事儿,倘若玉郎与六郎一起不测,那可不就是曹贵妃的八郎得了意!”
杜婕妤摇着头,眼泪像成串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我们娘娘已经伤心得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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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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