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珣此举的方法很简单,便是整治内务,算清这些主要管事的墨贪了多少银子。
并且取消对贾府这些旧家奴们的优待。
贾珣此举一出,可见以后其在贾府的刁奴里名声怕是不太好听,真正的成为一位剥皮砍头的恶主。
不过贾府此管理实在是不行,不仅管家的捞钱,下面人也跟着捞钱,正是蛇鼠一窝,管理混乱的弊病。
贾府跟朝廷也差不多了,五毒俱全。
王熙凤以及王夫人等人为什么不管?答案很简单,她们也贪,王夫人此时虽然是名义上的管家,但是以后贾母去后,荣国府还是要还给贾赦那一房的。
毕竟袭爵还是贾赦袭的,道义上是贾赦管理荣国府的事务。
所以王夫人和王熙凤在自己管家,都放手的捞米,王夫人管家不上心,何曾不是这种心思。
贾珣目光一闪,说道:“老祖宗,我想先问一句,先前二叔摆宴,摆了五桌宴席,花费一共用了多少银钱?”
贾母有点疑惑,看了一眼王熙凤。
只见王熙凤眉目扬了扬,笑着说道:“老祖宗,几天前给老爷摆宴,花了一百四十多两银子。”
贾珣得了一个确切的数字,看着贾母等人,继续说道:“老祖宗,你可知先前我在府里请客,摆了七八桌,花费了多少两银子?”
看到众人似有所悟的表情。
贾珣伸出一只手,做着手势,继续说道:“不到八十两银子,实话说,只要六十两银子,便够了。”
贾母此时听到贾珣所说的话,有点坐不住,贾珣先前不仅请了主子,还在另外的地方摆了两三桌请丫鬟们,居然才六十两银子就已经足够了。
另外酒桌还是买从无锡运来的上等惠泉酒,而不是本地的花雕和西凤酒,这占了大头的部分,居然酒席通共仅花了这么一点。
贾珣接着说道:“上次的酒宴是我自己一手经办的,所以我才记得很清楚。老祖宗,你看看府里跟着的管事们,究竟从府里贪了多少银钱过去呢?”
一席话说得贾母沉默,就连一旁的贾政也都面有羞愧的表情,垂下头来。
而一边的王熙凤捏了一把汗,心里焦急,府里伸手捞钱,她也占了一份,若是贾珣将矛头指向她,只怕不太好办。
另一方面王熙凤也是知道下人里贪钱这件事,一方面有自己手脚不干净方面。另一方面赖嬷嬷等贾府老奴体面很大,但依靠王熙凤也拿不下府里这么多贪墨的奴仆。
牵扯太广,若是只是自己和王夫人等人一起捞钱,不用管这些杂事,以后捞钱反而更加便宜一些。
而贾蓉那边就是纯纯的不管事,下人拿多少都被赖升夫妇二人把持住了。
所以贾府是非常畸形的一种生态。
就连府里的买办,一个月每位女眷的脂粉头油一项,每位就有二两银子的收入,其中大部分都是给贪了。
一个小买办一个月就能贪几十两银子,其他的管事们,贪得只怕更多。任凭两府田庄、店面一年的收入有几万两,最后也给贪得剩不了多少钱。
贾珣正色地说道:“老祖宗,依我观察下来,府里这几年逐渐入不敷出,东府里主要就是赖升夫妇二人私吞了府里的大部分银子,而荣府主要是厨房、药房、库房、账房以及买办的侵占了大部分。
老祖宗今日应当下定决心,革除府内这些蛀虫。另外建园子一事,恐怕也不用像先前一样花费过多。况且这两年各地灾祸不断,咱们府里也该勤俭一些才是。”
只见贾母还是不太敢相信,她知道府内有捞钱的现象,但一直以为是家里给奴仆们的体面,另外也不知道府里的人贪了多少,只以为是小数目。
贾母迟疑地说道:“珣哥儿,你说的恐怕太武断了些,是有这些现象,只怕没哥儿说的那样严重吧?”
贾珣此时却不容退缩,说道:“老祖宗既然不信,容我派人前往府上的大管事家中取账篇子前来校对,是或不是,必定水落石出。”
此时一旁的王夫人微微睁开眼说道:“老太太,此事恐怕不妥,无缘无故抄查家里的奴仆,不是让人寒了心肠么?”
而邢夫人作为荣国府里比较少能捞上银子的人,况且这些人是拿本来属于她的钱,她不可谓不心焦。
等王夫人说完,贾母还没开口。邢夫人也接着说道:“论我看,侄儿这番话很有道理,身上没点事,还怕别人抄。”
贾赦也跟着点头说道:“母亲,哥儿此话说得很对,我就说,前儿怎么花费这么多,看来都是让那些贼子给贪了去了。”
贾政没有说话,只是脸上有迟疑思索之意。
贾母此时才缓缓开口说道:“那珣哥儿,你让人找账房对照一下两府支出情况,别弄得太过了。”
贾珣正是等贾母这一句话,“老祖宗放心,此事必然查个水落石出不可。我先前和北镇抚司的沈千户有点关系,今天我就向他借几位账房的师爷和搜查高手过来,对仆人进行查检之事。”
说干就干,贾珣向贾母等人告辞,便准备离开。
只见贾政在一旁提醒贾珣说道:“哥儿,我知道你的担忧,但是府里都是国公那时的老人,没有明确的证据,千万不可大动干戈。”
贾珣一面应着,一面准备备马,前往北镇抚司寻找锦衣卫千户沈澄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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