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吾点头:“参狼部不能只靠着明侯府发下来的粮食救命,我们要自给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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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天,牧景都把闵吾召进昭明堂,他对闵吾是真的其中,第一,闵吾有能力,第二,闵吾是一个很好的羌人部落代言人,这样的人,用得好,将会是他一统羌人部落的希望。
为此,牧景还亲上南书房,在南书房为闵吾挑选了一些人才,让这些人跟着闵吾回去,安抚参狼部的民生。
正月十五,牧景亲自送闵吾离开南郑。
“你好像在他身上寄托了很大的希望?”戏志才是正月十三日回到南郑的,他站在牧景身边,两人在十里亭送别了闵吾。
“人才难得!”
牧景笑着说道:“我自然要抓紧一点!”
“要说人才,汉中这么多人才,也不见你有如此器重之心!”戏志才可不想着这话,他问:“是不是在身上还有其他的打算!”
“你想多了!”
牧景撇撇嘴:“我欣赏的除了他的能力,更是他一颗大融合之心,他能撇弃族群之间的矛盾,这是最难得的,这是一般人做不到了,你不行,孔明也不行,他能为我带来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参狼部,而是整个羌人部落!”
“大融合之心?”
戏志才倒是第一次听这词。
“有些人是杀不绝的,比如匈奴,再比如鲜卑!”牧景轻声的道:“游牧的民族永远都在,那一片土地,就会有适应那片土地的百姓,匈奴即使没落,不还有鲜卑,鲜卑没落了,一样会有其他民族崛起,所以想要收复他们,力量震慑是一方面,最关键的是把他们融合进来,当他们变成了我们自己人,那一切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戏志才说道。
“这话有道理,可不能太绝对!”牧景摇摇头,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话,后世也不会出现大天朝五十几个民族融洽的生活。
他想了想,说道:“志才,其实如何去应对他们,是一门手艺,强势是要绝对的强势,但是在某些领域来说,我们要开放政策,把他们放进来,圣人讲的是教化之功,杀的血流成河不算什么,能把他们驯服,才是本事!”
“你这么一说,我又感觉有些道理!”
戏志才揣摩了一下牧景这句话,顿时有开始了对于这个命题的思考,但是这样的命题,不是一朝一夕有结果了,会随着时间而证实。
他们离开十里亭,并没有直接返回明侯府,而是沿汉水而走,巡视了一下汉水的经济。
“两年时间,这条汉水都变得热闹起来了!”
戏志才有些感概:“当初我们进来的时候,这上面可没有这么多的商船,都是冷冷寂寂的,要么就是战船,打起来血流成河,可有如此景象乎!”
“现在还没开河,过些时日,开河了,那才叫繁荣,时代要进步!”
牧景自豪的说道:“当初五斗米教覆盖汉中,可如今,谁还去相信五斗米教,五斗米而入教,还不如拿着当谷种,谁会用来入教!”
当初汉中落后贫穷,百姓食不果腹,但凡有点灾难,就会立刻崩溃,五斗米教趁机崛起,收拢教众,无非就是给他们一个以缥缈的神论为希望。
可如今,汉中大兴农田,对荒田开垦,农业种植,大力扶持,人人能吃饱饭,即使去岁的雪灾,也不至于让人饿死,这才是确确实实的希望。
百姓是淳朴的,他们有自己的眼睛,他们能看到,能感觉出来,能有自己的判断。
这就是民心。
“你倒是真的对得起汉中百姓了!”戏志才说了一句老实话。
“之前不问你,现在说说吧,这么急着赶回来,肯定有什么事情!”
“嗯!”
戏志才点头:“筹算了一个战略部署的计划,需要你首肯,所以亲自回来一趟,而去现在还不是开春,还不到战斗来的时候,倒是有时间,也改回来汇报一下去岁的战况!”
“回去!”
牧景翻身上马,直奔昭明堂而去。
戏志才也翻身上马,跟着牧景奔跑起来了。
回到明侯府,把战马和马鞭都交给副手,直入昭明堂之中。
牧景大马金刀的坐下来,旁边已经有人把热好的茶端上来了,他喝了一口,润润身体的冰冷,这才说道:“去年打的不错,接着我们应该跟着益州打,他们打哪里,我们就打哪里!”
“不!”
戏志才也坐下来,双手卷着茶杯,以茶杯的温度开驱散手中的冰凉:“最近我把斥候放下去了,都放在了长江上,奇怪的是,张任的兵力部署!”
“怎么了?”牧景问。
“他把和严颜调转了布防的兵马!”戏志才拿出一张兵力布防图,道。
“也说明不了什么!”
“说明很多事情!”
戏志才鄙视了一眼这个不懂得看兵力部署图的门外汉,道:“严颜的巴郡兵放在正面的位置,那是为了抵挡荆州主力,但是益州的主力是东州兵,他调转兵锋向南,为什么?”
“武陵?”
牧景看了看,喃喃自语。
“嗯!”
戏志才点头,这主公还有救,颇为欣慰,他沉声的道:“我怀疑张任准备先下武陵,在攻南郡,或许他拿下武陵之后,根本需要攻打南郡,直接下长沙,把荆州半壁江山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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