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虚空兄毫不隐瞒，那么我当然不能让虚空兄看轻了！”
“我这里，倒是有一套涉及到无上虚空领域和时间领域的法，虽然我只能够展现出其中的部分，不过对于虚空兄来说，应当是足够了。”
投桃报李，苏夜也没有进行隐瞒，弹指之间展现出了他所掌控的十凶蛄祖法的部分真谛。
蛄祖！远古十凶之一，这是一位强到了不可思议的存在，全盛时期厮杀仙王，不弱一丝一毫，他在虚空之道的成就，即便是在完美天地之中，都可称得上是震世。
虚空大帝一开始并未在意，坦然的笑了笑，接受了苏夜的好意。
不过当苏夜开始讲的时候，虚空大帝再也维持不住之前的淡然，瞳孔之中流露出了一抹惊叹震撼。
“这法仅只是开始，但其中所蕴含的道理就已经不逊色于我所掌控的虚空之道了。”虚空大帝暗自感慨。
“而且，这还从另外一个方面从虚空之法进行了阐述，和我所走的道路截然不同。”
不过苏夜讲到了高深处时，虚空大帝来不及再思考这个问题了。
他的神情变得震撼凝重，手指不时敲击着面前的桌子，站起来，或是若有所思或是面露惊喜。
自从成为古之大帝后，虽然他同样每日进行修行，修为越发高深和深不可测，可是在虚空之道之上想进步却十分艰难。
达到他这一步，以虚空为道，纵观古今，他在虚空之上的成就称不上第一，也必然是前三。无几人可与他并立。
可此刻苏夜却是截然不同，他口述蛄祖法，光华璀璨，虚空之力流转，在虚空大帝的面前展现出另外一条路。
“此番，我受益匪浅！”
虚空大帝回过神来，他凝视着依旧坐在原地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笑意的苏夜，没有丝毫犹豫的行了一礼。
“你这又是做什么？“苏夜眉头微微挑动，声音清冷，举手一抬，神练力量宣泄，将虚空大帝托了起来，不让他行那般大礼。
“你在虚空之道上传我如此高深的法，算是我师，对你执半师之礼并非是什么。”
虚空大帝无比认真，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他察觉到了那种法的真谛，有凌驾于大帝之上的超然以及不灭的本质。传法之恩，值得他如此。
如果这话传了出去，必然会震动整个苍茫世界，一位掌控着虚空大道的无上至尊，居然会承认自己在虚空之道之上不如苏夜，并执掌半师之礼。
这可并非是并未成长起来的大帝，而是成长起来的屹立在巅峰之上的大帝。
这般的存在承认在自己最擅长的法上逊色于他人，没有人能够平静得下来。
当然了，如果人们知晓之前穷奇至尊在于苏夜交战的时候，同样也为之绝望，察觉到自己的吞噬之道逊色于苏夜，无法与之匹敌的话，或许会更加的震惊，也或许会彻底的平静下来。
到那个时候，他们会明白苏夜虽然未曾证道，可是实在是不能够以常理进行判断。要比大帝要可怕得多。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种法的本质应当是……真正的仙所开创的吧？“
短暂沉寂后，虚空大帝开口了，他的目光灼灼，有着神性光芒在闪烁，有些期待但也有些紧张。
“如果不适合说的话，就不必说了。“
下一刻，虚空大帝又多说了一句，如果苏夜不想说，那必然是涉及到一些机密的事情。甚至只设问出了这般的话，虚空大帝就觉得自己已经够唐突，内心升起羞愧。
毕竟，苏夜传授他这般无上的法，已经足够仁至义尽。
“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苏夜十分坦然，展现出来的胸襟让虚空大帝肃然起敬。
“这套法，传承自仙古时代。”
仙古？虚空大帝的脸色一下子就凝重了起来，隐约有一些了然。
如果说这套法是传承自传说中，有真正的仙诞生，神秘莫测，没有多少传闻遗留下来的仙古时代的话，那么拥有不灭本质，也就不会让人不能理解了。
“开创这套法的人，是一个叫做蛄祖的绝世强者，蛄祖源于蛄之一族，而这一族在上古时期，是当时享有盛名的十凶种族之一。”
“十凶种族？”虚空大帝心中有些茫然，迷惑的问出了这个词汇。他察觉到吐出这个词汇的时候，自己的内心微微的悸动，似乎隐约觉察到了什么。有着莫名的感悟，但仔细想来，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自从他成就大帝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特殊的感觉了。
“没错，十凶！“苏夜酝酿了一下词汇，说道，“十凶在仙古时代，是无敌种族的尊称，是无数纯血种族之中，屹立在最巅峰，最为强大的十个种族。”
看着虚空大帝还是有些不能够理解，苏夜又加上了一句。
“真正的龙，真正的凤凰，就是十凶之一。”
虚空大帝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一说，他便能明白。毕竟纯血真龙在遮天记世界，几等若于真正的仙。
“世间，居然真的有仙？”虚空大帝下意识问道。
“自然有。”苏夜十分的淡然。
虚空大帝并没有想到苏夜真的会回答他，瞳孔骤然收缩，不敢置信。心神激荡之下，无可匹练的虚空神力向四周席卷，撕碎虚空。
两人交流的话题，纵然是古代至尊级数的强者也不能知悉。
如果知晓两人谈论的内容，强如同那种级别的存在也同样会心绪震动，激动到无法自已。
仙！号称不朽，或许在完美天地，这一级别并不算什么。
毕竟纵然连仙王都未必称得上无敌，更不用说真仙。但在末法时代的遮天记世界，古之大帝就是人道绝巅，再怎样也无法进一步。
敢问上苍是否有仙？
纵然是强大如古之大帝也怒吼，质问上苍，由此可以想象这个问题究竟是何等的困难，无人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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