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一约既成
最终，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姬凤没有怀疑张道陵在说谎。
姬家的终极秘密，他甚至比姬凤这个姬家族人还要熟悉。如果不是进入到了那座楼，见到了那位……他是不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长久的沉默之后，姬凤的声音已经大变样了：
“你去过姬家，也该知道，少了一个人，家族不可能不追究的。”
“你家的传统，我自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家的那位……”张道陵笑了笑，满含深意的话只说到了一半，就换了一个方向：
“但是，我相信，张道陵这三个字，在姬家的【王会】也是有几分重量的。”
【王会】是姬家的权力中心，只有很少的姬家族人才能够进入到【王会】之中。姬家的事情，一半是按照传统决定，一半是由【王会】来决定。
曾经，【王会】也是整个天下的权力中心。只是一切都在葵丘会盟之后结束了。
【王会】失去了对天下的控制，人间成了诸子百家和君王的天下。
“我知道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请允许我……晚辈告退……”姬凤试探着说道，她说着这句话的同时不露痕迹的往丁兰若的方向靠了一步。
这话语配着这幅场景微微让人觉得有些奇怪。毕竟姬凤虽然是姬家的人，但是并没有能够抵挡时光的侵蚀，虽然画着精致的面容，但是已经能够看出来老态，而张道陵却还只是青年人的模样。
晚辈露出来了老态，前辈却还是一个青年人的模样……
她拉起来了丁兰若的手，就想要离开这里。只是她没走两步，就听到了张道陵开口的声音：
“这就想要走了？三十年前的事情，似乎还没有说清楚呢……”
三十年前的事情？一直沉默的马战听了这话，顿时觉得疑惑了起来。
三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张梁说过，流霜说过，【玲珑】说过，【白泽】也说过……
但是每个人口中的故事都是支离破碎的，根本无法拼出来全貌。
三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马战站在迷宫的前面，却看不透迷宫的全貌。
“三十年前，我还只是一个幼童，我女儿是在十六年前才出生的！当年发生的事情我并不知情……”
姬凤回过头紧张的看着张道陵说道，那样子就像是生怕张道陵动手一样。
“你的亲哥哥死在了三十年前，他那个时候比你女儿现在也大不了多少。你难道就不想要知道，你的哥哥是怎么死的吗？”张道陵倒是未曾有动手的打算，他只是平静的说道。
然而，马战仍旧从那平静中读出来了一分怒气。
“我想要知道。但是，我哥哥的做法背叛了家族，他的事情在族中已经成了禁忌，没有人敢提起来，也没有人敢说出来他是怎么死的。”姬凤低声说道。
如果说不好奇，那定然是假的。可是好奇的结果只能够是带来更大的灾难。
姬家，千百年来只出现了寥寥几个叛徒，当年哥哥叛变家族是家族历史上最耻辱的事情之一，相比较起来，她的“背叛”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
她虽然没有嫁给姬家人，但是她嫁给的是人间的帝王，【王会】并没有剥夺她姬家族人的身份。更何况她的女儿帝姬体内姬家的血脉纯度在这一代姬家的年轻人中极高。现在的姬家需要这样的天才，所以这些年来虽然她一直没有回到过姬家，但是姬家也未曾和她断了联系。甚至于还派了旁支的人过来供她差遣。
然而，这一切并不能够抵消当初哥哥的死对于年幼的姬凤的冲击。她无法反抗黑暗的家族，她选择了离家出走，不去成为家族的傀儡【王女】。而后，她遇到了一个小乞丐。从那之后，她的命运就完全变了。
“背叛？！是姬家的人先背叛了当初的约定！都是姬家的年轻人，姬升一个人对上了你家【王会】精心培养出来的【命天七子】，不是仗着人多，姬升怎么会落败？！这笔账，我一直未曾忘记，【命天七子】中是否还有活下来的人？如果有，让他们等死吧。”
马战还是第一次见到张道陵如此失态，如此的不留余地。
“你要对【命天七子】出手？！”姬凤颤声道：
“你想要逼着姬家再次和你开战吗？”
“不是姬家，而是你家的那位神。另外，我不会对【命天七子】出手，所谓的【命天七子】在【王会】看来是人杰，在我的眼中只是我徒弟修行路上的磨刀石！三年，最多三年，我徒弟就会去姬家走一趟，那个时候就是【命天七子】偿还当年血债的时候！”
他的徒弟？张梁吗？不，张梁的两个哥哥张角和张宝也有可能。只是，张道陵大概不清楚，黄巾之乱马上就要结束了，他的三个弟子的死期马上就要到了，马战在心里面琢磨道。
“你的徒弟？”姬凤愣了，而后她看向了马战。
马战愣了，他刚想要开口否认，就听着张道陵接着说道：
“听说姬家的【王女】从来不会外嫁，当年你的出逃让你失去了成为姬家【王女】的资格。新的【王女】选拔已经开始，你的女儿身为这一代的【命天七子】，有很大的希望成为新的【王女】。若是这个孩子赢了【命天七子】，你家的女儿就要嫁给他。若是他输了，随便你们处置！”
沉睡了三十年并不代表现在的他对于过去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所谓精心掩盖的秘密在他面前只是一个笑话。
而马战听了这话，大脑已经当机了。
什么？张道陵口中的徒弟竟然是他！？
什么？自己要在三年之内和那听上去就牛X哄哄的【命天七子】动手？
什么？自己赢了就要娶丁兰若？输了要任凭姬家的人处置？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张道陵大人，【命天七子】在你面前是根草，但是在我面前那就是一座山啊……#####我去考试去了，晚上回来之后还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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