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报蛊这次反馈给林小安的消息让她越发确定,这位钱大官人真的和白巫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他那以身饲蛊的法子真的太拙劣了。
她原先还猜测他应该可以坚持多坚持一段时间,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能狠心打破他身上的僵局了。
但现在她发现,她真是高估了这位钱大官人的能耐了。
距离她一开始得到耳报蛊带回来的消息才过去了不到三天的时间,而就在这三天里,钱大官人已经快要将自己折腾死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这样重视这件事情,还特地过来一趟,甚至还把钱宝儿招到家里假扮成她,并让春婶帮忙掩护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就连先前小心翼翼潜入进来的行为也显的有些可乐了。
因为这里的蛇虫虽多,却都不是钱大官人可以控制的了,自然也不能让钱大官人察觉到她的到来。
不过林小安虽然得了这样可喜可贺的消息,但她依旧没有松懈下来,钱大官人的事情一日不解决,她就绝不可能懈怠,这是她的处事习惯,到死都不会改变的。
也因此,林小安休息了两个时辰,将夜里耗损的精神补回来后,才悄然往钱大官人的院子摸去。
刚到了钱大官人的院子,林小安就看到了林大山和陆芬芳。
这是林小安第一次见陆芬芳,有些惊讶的美貌,但很快就不关注了,只因为钱大官人出来见林大山了。
这倒是让林小安有些吃惊。
因为按照耳报蛊带回来的消息,这钱大官人几乎已经到了无法下床的地步了,那他怎么还会坚持来见林大山?
难道林大山对他来说,真的有什么特别之处么?
想到这里,林小安按捺住心思潜藏在暗处,想要看看钱大官人和林大山之间究竟有什么官司。
钱大官人是让人放在轮椅之中让人推出来的,林大山见状立马起身客气道:“钱兄,你身体不适就不用出来送我们了,我和芬芳也只是回乡而已,哪里需要你这么劳师动众?”
“哪能呢。”钱大官人刚说了三个字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止住,苍白着一张脸看向林大山,“大山兄弟,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和你说,能不能让贵夫人先回避一下?”
林大山愣了愣,下意识看向了陆芬芳。
陆芬芳识趣地点了点头,然后在小厮的带领下,去了左边的暖房呆着了。
等陆芬芳离开后,钱大官人这才开口道:“大山兄,以我们这样亲厚的关系,我也就不和你卖关子了。”
“这是当然,钱兄你有话就直说吧!”
林大山拍着胸口,一脸笑意地说道。
钱大官人也想跟着笑,可是嘴角刚扯了扯,嗓子里就传来强烈的痒意,他顿时没忍住剧烈的咳了起来。
林大山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的,“钱兄,你这咳嗽怎么这么严重?没事吧。”
好一会儿,钱大官人才缓过劲儿来,对着林大山露出一个有些虚弱苍白的笑容,“没事,我就是有些受凉了,大夫说过些日子就好了。”
林大山了然的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大山兄,我想问你,你们村里是不是有一位姓付的人家?”
“姓付?”
林大山立马就想起了林小安的先夫付玉荣,没办法,他和他娘打了付玉荣留给林小安的房子和财产已经很久了,想要不知道也难。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林大山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尴尬。
钱兄问起付玉荣不会是因为他们有什么关系吧?
正想着这些,林大山就听到钱大官人叹了口气说道:“我有一位远房亲戚就是姓付,当年我娘受过他们家的照顾,要不然也不能有我的存在,所以我娘临终之前就一直念着这位亲戚,让我一定要找到他家,到时候给他们家一些钱也好,大山兄你也知道,我别的没有,就只剩下一些无法入眼的金银珠宝了。”
听到这话,林大山越发不自在了一些。
但他自以为掩饰了过去,甚至露出了惋惜了表情道:“这样啊。说起来我们村里的确是有一户人家姓付,就是我大妹的丈夫,只可惜他在半年前过世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钱兄你要找的那个亲戚。”
钱大官人闻言心中顿时一喜,可随后就大惊失色。
他此次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付玉荣!
早两个多月前,他刚拜入孙先生的门下,那孙先生足智多谋,手下能人异士无数,他早就仰慕不已,所以在得知孙先生想要派人来越郡找一位娘家侄子的时候,他立马将这件事情接手了过来。
他原以为这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但在京城来越郡的路上,他才打听到先前孙先生就已经派人来找过他那位娘家侄子,然而派去的人犹如石沉大海,再没有半点消息。
他心里面顿时咯噔了一下,直觉自己要是这么直接地赶去连家村可能会和那些人落得一样的下场。
所以他连忙改道来到了旧南县,仗着他那个死鬼老爹留下的大量钱财在旧南县买下了一个庄子,之后他就在犯愁怎么接触连家村那边的情况。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狼狈逃窜的林大山,他无意中帮了林大山一把,被他赖上之后意外发现他居然就是连家村的人。
这一发现令他欣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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