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沈澄泓和姜浓强势忽略这个电灯泡完成了晚饭约会。
沈澄泓拿过姜浓的包,拉过姜浓的手,看着依然端坐着、一手拿签一手拿筷夹螺丝肉的李千叶,深吸了一口气:“吃也吃过了,闹够了?”
“你觉得呢?”
不想跟这个精神分裂的人讲话!
打也不能打,骚又骚不过。
沈澄泓揽着姜浓走了。
店里,李千叶放下筷子,拿过一条新的手帕开始拭嘴。
“放进去了?”
一边的保镖毕恭毕敬:“放了,爷,酒里和水里都放了。”
李千叶嘴角的笑逐渐放肆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下巴,十分愉悦:“冬天的雪,春天的药,可是配得很呢。”
他望着玻璃门外两道离开的身影,半晌才收回视线。
沈澄泓这个坏东西,居然骗人!他跟那个平平无奇的女人根本没有结婚!
那怎么行?!
他能查到,落落也能查到,他不能容许落落再跑向沈澄泓。
那么,做一件利人利己的“坏事”,又如何呢?
“跟店家拿些新鲜的螺丝肉,我要带回去烤给落落。”
这玩意儿,味道还不错。
晚上的雪下得猛,一顿饭的功夫已经堆了起来,沈澄泓和姜浓沿着街边散步。
“李千叶真是个怪人。”
“不提他。”
姜浓笑了,将手伸进沈澄泓的口袋,捏了捏男人的手指头:“好,不提。”
没打伞,雪很快占据了他们的衣领和头发,沈澄泓怕姜浓冷,将人搂紧了一些。
“叔叔说你们后天回平江。”
“嗯,我妈和外公外婆催得紧。”
“叔叔说你年初一的生日。”
姜浓笑了:“所以呢?”
“是不是该帮你过个生日?”
“不用,大过年的,你陪叔叔阿姨就好了。”
沈澄泓轻飘飘“嗯”了一声,揽着姜浓的肩,下巴搁在她头顶上蹭了蹭:“外面太冷了,送你回去?”
“这就回去了?”姜浓停下来,有些不愿,站到沈澄泓身前,将另一只手也放进他的口袋,“再等等。”
软软糯糯的,沈澄泓哪里能拒绝?
干脆敞开羽绒服外套,将姜浓包进胸膛里。
他穿的毛衣质感太好,又暖又软,姜浓跟猫似的窝着,估计是喝了酒吃多了的缘故,人也懒了下来,闭着眼,嘴巴一开一合。
“沈澄泓,你这次出差,我有更想你。”
小祖宗索命来了。
沈澄泓发笑,卷着她耳侧的碎发,声色温柔:“是么?”
她乖乖地点头,又问:“你呢,有想我吗?”
“想。”
她话不知道怎么开始变多了,贴着他的胸膛,又开始说,带着点哭腔:“我这个人,不善于表达感情的,沈澄泓,我不会谈恋爱,我只会做老师。”
“没有,你做得很好。”
胸口有些湿,沈澄泓僵硬了后背,低头去看,姜浓窝在他怀里,哭得很小声。
哭得骤不及防。
他有些慌乱,大手轻轻顺着她的长发。
“怎么了?”
“沈澄泓,你再问我一遍。”
“问什么?”
她语调有些抽了:“问……问我有几分……分喜欢你,嗝~”
沈澄泓又好笑又心疼,周围人太多,他弯身圈着姜浓的腿,将人抱起来就往敬亭苑里面走。
跟抱孩子似的,一边走一边哄:“现在有几分喜欢我?”
“很喜欢很喜欢,不想分手。”
沈澄泓笑了,笑着笑着,姜浓突然摸上了他的脸:“沈澄泓,我们不分手好不好?真要过一辈子的话,我想象不出比你更合适的人了。”
10栋到了。
沈澄泓神色复杂地看了姜浓一眼,那双澄澈的杏眼还挂着泪,带着几分朦胧的醉态,他将人放下来,按了电梯。
“你怎么不回答我?”
话音刚落,人被沈澄泓拉进了电梯。
他按了楼层,然后将姜浓困在角落里,给她拍掉衣服上的碎雪。
“你别不出声,你不跟我说话,是不喜欢我了吗?你是不是受不了跟一个木头谈恋爱了。”
沈澄泓肯定,姜浓醉了。
她要是清醒,打死她都不会说这些。
怪了,那么点啤酒怎么还能醉?
他捏了捏姜浓的脸颊,还是好脾气地哄:“不分手,你要是想过一辈子,我陪你。”
姜浓破涕为笑,也去捏沈澄泓的脸:“那你还是喜欢我的。”
“错了,姜浓。”
“我爱你。”
他的低音炮在昏沉的感应灯下充满了蛊惑性,姜浓愣了愣,醉眼朦胧,撞上沈澄泓两道发烫的视线,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
“叮。”
15楼到了。
沈澄泓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见鬼,白开水也醉人?
他拉着姜浓出去,指了指她的公寓:“开门。”
姜浓拿了钥匙,插半天没找到孔。
“我来。”沈澄泓无奈,贴着姜浓的后背,握着她的手,开了门。
女朋友迷迷糊糊的,客厅灯光太强,她闭着眼笔直地在玄关处站着。
沈澄泓只好蹲下身给她换了鞋,又牵着她坐在沙发上。
“我去烧点水,嗯?”
姜浓咬了咬唇,拉着沈澄泓的小臂,苦着脸问:“可以喝冰水吗?”
“不可以。”
大冬天的,喝什么冰水。
“可是我热。”
要命,哭腔又来了。
沈澄泓感觉喉咙被什么堵住了,目光顺着小臂上白皙的手看向姜浓微红的脸,小腹莫名升起一股燥意。
他顿了顿,问:“家里有冰水?”
“好像没有。”
擦,更热了。
身体的异样感扩大开来,沈澄泓后知后觉,他跟姜浓被李千叶下套了。
王八蛋子。
沈澄泓骂了一声,倾身去叫姜浓:“姜浓,我去买水,你先待在家,可以吗?”
姜浓眼睛开了一条缝,触目是沈澄泓棱角分明的俊脸,她呼吸一滞,勾着唇笑:“哥哥,你真好看。”
得,来惹火了。
他压着欲望:“我去买水,你先在这里待着,听没听到?”
姜浓歪了歪脑袋,冷不防勾住了沈澄泓的脖子:“为什么要去买水?”
沈老板嗓子发干,试图拉开他们的距离:“你要喝,我也要喝。”
“我不想喝了。”姜浓难过地摇摇头,转而将自己往前送了送,“哥哥啊,你脖子很凉。”
她的呼吸隐隐带上了不纯洁的色彩,沈澄泓眸色幽暗,心突突地跳。
“姜浓……”
她的唇贴在了他的喉结上。
她低低地喟叹了一声,沈澄泓体内紧绷着的弦轰然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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