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谢俞楠久违的做梦了。
梦中的他只有六岁,在父母的陪伴下玩耍,笑的特别开心。
紧接着,画面一转,他懵懂的面对着几个穿白衣服的人,他们递给他一张纸,上面最醒目的五个大字:死亡通知书。
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操办着父母的丧事。但是他们说,他的父母是由于自己的失误死亡的,并且还给研究所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尸体交由研究所处理。
他给父母立了衣冠冢,然后在灵堂跪了一天。没有一个人前来吊唁,甚至连曾经他不止一次见过的他父母的那些朋友,都没有露过面。
就在他双膝都失去了知觉的时候,一个人从他身边走过,在他父母灵前放了一支白菊,然后拉着他的手,轻声问自己,愿不愿意以后跟着他们家一起生活。她还说,他们家现在有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alpha,他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他忘记了自己当时有没有哭,他只记得,自己说“好”的声音十分沙哑,仿佛是死过一次的人一样。
再接着,他到了白家,见到了那个让他赔上一切的人。
谢俞楠急促呼吸着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
从前的他是想过跟害死他父母的凶手同归于尽的,但是他现在不这么想了。
他想活下去,他不能输。有那么多爱着他的人,哪怕是为了他们,他也绝不能输。
他起来洗了把脸,看了看闹钟,才早上四点钟,索性打开台灯,仔细的翻看着康曼汀告诉他的那两个高级研究员的资料。
资料上面显示,这两个人已经在研究所呆了二十多年了,而且是所长亲自安排进来的。他们都不是一上来就在研究所工作的,而是在一些小型的公司工作过,然后被挖过来的。
看来研究所搞得这个东西,从至少二十年前就开始了。
接下来的东西就平平无奇了,他们两个这二十年里多多少少有过几个小成就,研究出过几种鸡肋的药品。除此之外,甚至比一些人还要平淡。
谢俞楠把资料整理好,按了按太阳穴。光靠这点资料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尤其这份资料很有可能被动过手脚。
眼下还是先把这两个月的试用期顺利度过去吧,只有留下来了,他才有可能接触到更多东西。
说到这个……谢俞楠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从这个人的立场来说,他应该巴不得自己在这里待不下去,何必还要给自己提示,让自己获得康曼汀的承认呢?或者说从一开始他把他指给康曼汀就是别有用意的?
谢俞楠闭上眼,自嘲般笑了一声。
这生命科学研究所的水,可比他想象的深得多了。
谢俞楠摩挲着手腕上的个人终端,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白翰渊。
他不想让白翰渊担心他,毕竟军团那边也是一团乱麻,陛下和大皇子不明意味的话和举动就已经足够让人警觉,再让他掺和到研究所这边来,只怕他们会首先对他动手。
“等我弄清楚事情的大概……我就告诉你,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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