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没有和好吗?”小家伙问,感觉到爸爸摇了摇头,Blanket老成地叹了口气。
Michael将他放下,扶住他小小的肩膀,令他正视着自己:“Daddy惹妈咪生气了,你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吗?”眼里缓缓流出伤感,盯着天真的儿子漂亮的眼睛,像是在寻求他想要的答案。
“可是我也经常惹她生气呀!”小家伙实诚地摊起手,苦恼兮兮,实在是无能为力。
Michael只觉心间沉重,无法呼吸,只有搂紧儿子,感受他身上的温暖,舒缓自己的心情。
“过阵子我们可能要搬家了。”
“去哪里呢?”
“Daddy也不知道,但我们不会在酒店住了。”
————
Michael这几日会见了什么人、签了什么贷款书,夏初一概不知,她也不想知道,她不会再管任何事,从那晚起,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了。尽管每晚依旧同床共枕,因为她无法逃脱他的怀抱,但白天时,她不想看见他。
Michael去录音室了。只有他不在的时候,她才会从一直闷着的卧房里来到客厅散散步。她走到窗边,但不掀开那一层薄纱,就隔着它,朦胧而模糊地看着外面的世界。
一阵铃声响起,她转头四望,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响了——它正巧被装在这件外套的口袋里,已经许久没被碰过了。
她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Katherine,夏初眸子清冷,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上次在她和Michael爆发战争时Prince给祖母打了一通电话,但孩子也无法说清他们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打架,Katherine已经年迈,又远在洛杉矶,不可能随心所欲地出现在拉斯维加斯的Palms酒店里,只能事后打电话关心询问。她软言软语,可惜夏初虽然言辞平静,但态度冷漠。
“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我问Michael,可他不愿意告诉我,你能跟我说说吗?”
“没什么。只是我想离开他,他不准许。”夏初情绪寡淡,口吻决绝。
这话令Katherine大为惊讶:“什么?”
老人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她与Michael相守多年,甚至在娈童案期间他身败名裂沦为众矢之的的时候都不曾离弃,陪着他度过了人生最艰难最黑暗的时刻,从未退缩,为何现在竟要离开他?!至少在Katherine看来,这话从夏初的嘴里说出来,令人感到如此的不可思议。
“你说什么?”她无法相信地又问了一遍。
“我不再想和他生活了,我想带着Blanket离开他,就是这样。我走了之后,他可以找别的女人度过余生。”
电话那头的Katherine张着嘴,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想说,别再问我,Katherine,如果你想知道,让他自己告诉你可能会更好。”
“可他不愿意告诉我,只让我放心,只跟我说没事。”
“那就是没事。”
“别离开他,孩子,他最重要的人就是你和三个孩子啊。如果你走了,他没有办法开心地活下去。”
“这与我无关了。”
Katherine被这无情的回答深深地伤了心,声音里尽是悲伤:“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不能这么对他,你绝不能这么对他,Shiloh……”
夏初清丽的身影站在窗前,手机冰冷地贴在耳边,只听,不说。
“你和孩子是他的生命啊……如果你带走了Blanket,他怎么受得了……如果他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包容他吧,纠正他,你可以做到的。爱就是在不停地相互宽容啊,你是他灵魂的支撑,他怎么可以失去灵魂的支撑呢,你难道不爱他了吗……”
她仍站在原地,从不反驳,也不回话。
她礼貌地听完了她所有的话,一遍一遍地听她恳求“不要离开他”、“不能离开他”之类的话……直至通话在劝哄中结束。她取出手机卡,掰裂成两半,扔进垃圾桶,手机也关了机,丢进了抽屉里,“咚”的一声合上,再没人能打得进来。从头到尾,没有表情,没有愤怒,只有无法形容的冷漠。
她静立在窗前,可是外面的世界好像非常遥远,她只能面对着这一袭薄薄的窗纱,微微低下头,出神似的凝想着什么。
Blanket拿着玩具跑到了客厅里,她回过身,注视着可爱的儿子在自己周围乱跑,像个不停歇的小陀螺。她轻轻叫道:“Blanket,过来。”
小家伙听话地过来了,她在他面前蹲下,捧住他的小脸,温柔地抚摸他额前的头发。她只是摸他,什么话也不说,Blanket好奇道:“你怎么啦?”
夏初的眼瞳像两珠朦胧曜黑的琉璃,平静如水地看着孩子:“如果有一天,妈咪和Daddy分开了,你愿意跟谁一起生活?”
Blanket天真的眼神变得无法理解,软糯地问:“你们为什么要分开?”
“可万一我们分开了呢,Blanket必须要选一个人呢?”
Blanket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这样问,小眉头皱得紧紧的,委屈又纠结地脱口而出道:“可是……可是我不想你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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