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为他们这么做……我会为他们这么做的……那将会比我的表演……更值得被铭记……”
他还是这样,还是那个渴望拯救全世界孩子的Michael,想起他曾经因为孩子而遭受过的苦难,夏初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心碎,哭着质问:“你是傻/子吗?你是不是傻/子!”
他真的是啊。
Michael Jackson这辈子一直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仿佛只能听见Murray的轻应而听不见夏初的质问,他还在含含糊糊地呢喃着——
“……我的表演是为了帮助我的孩子们,这一直都是我的梦想……我爱他们……我爱他们因为我从未有过童年……我没有童年……我能感受到他们的痛苦,我能感受到他们受的伤……我可以解决……”
“[Heal the world]……[We are the world]……[Will you be there]……[The lost children]……我写这些歌是因为……我很受伤,知道吗?”他蹙眉。
静谧的夜,就像他饱经风霜的麻木的心,孤独,脆弱,无助。
“我很受伤。”他空洞和麻木。
时间在轻摆。
“你还好吗?”Murray轻问。
夏初的泪波光粼粼。
“我……睡着了。”
————
Michael接到Richard的来电时,他正待在彩排现场的独立休息室里。Richard通知他和夏初来参加自己的婚礼,地点就在洛杉矶,是William集团旗下一处风景优美的法式红酒庄园,他选在那儿结婚。
Michael有点惊讶:“你要结婚了?”
Richard开玩笑道:“怎么,你都结过两次婚了,还不许我结一次婚?”
Michael微微一笑,真诚地道:“恭喜你。”
“谢谢。”他问,“你和Shiloh会到场的,对吗?”
“什么时候?”
“20号。”
“你知道我的演唱会下个月就要开始了。”
“那又怎么样,耽误不了多少你排练的时间,而且我知道你最近很累,正好,你可以借这个机会放松一下自己。”
Michael没法儿拒绝,寡淡地笑了一下,Richard道:“笑什么,你和Shiloh一定要来,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
Michael答应他:“好,我们会去的。”
挂了电话,身体里的疲惫感仍然占据着他的大部分神经。他总是感到很累,无力地将双臂撑在化妆镜前的桌子上,抬头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面前的这人面如死色,看起来仿佛一具皮包骨头,极其的怪异和丑陋。他抬起手,却突然愣住了,然后就拧着眉神情讶异地一直盯着它——他发现自己在发抖。
控制不住地发着抖。
不知从何时起,他总是容易精神萎靡,浑身发冷并且伴随着心悸恐慌,严重的时候还会浑身颤抖,甚至连笔也拿不住,明明是大夏天,他却总是包裹着厚厚的外套。
他感觉自己正在可怕地一点点枯竭着。
一种深深的恐惧感从灵魂深处蔓延而来,他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Karen推门进来,看见他佝偻着背不停喘息,连忙上前惊讶地搂住他的肩膀:“你还好吗?你怎么了?”
调整了一会儿,呼吸才逐渐平稳下来,他额上有冷汗,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
“你真的没事吗?我觉得你的脸色很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Karen看起来很担心他。
“不,不用了,谢谢你。”Michael轻声说。
排练结束之后,Michael回到家已经是凌晨12点多了,奇怪而幸运的是,这一次他洗完澡躺在床上很容易就入睡了。夏初见他难得能自己睡着,忧虑中带着点欣慰,为他盖好被子,然后侧卧在了他身旁,用胳臂搂住他的腰,闭上眼睛。
那一天,Michael梦见自己死去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死了,他记不起过程和原因。
私人医生和保镖在楼梯间奔跑,孩子们吓得哭泣围在床边,夏初面色煞白,圆睁着眼睛盯着他的尸体,吓人的惊骇。
眼泪怔怔地掉落,突然,她起身发疯似的大喊——
“是谁杀了他?!!”
“是谁杀了他?!!”
那声音在整个世界里回荡——
“是谁杀了他?!!”
“是谁杀了他?!!”
每个人都有份,所以没有一人回应她。
Tohme Tohme,Frank DiLeo,Raymone,Philip Anschutz,Tom Barrac,Randy Phillips,Patrick Allocco, Londell McMillan,Michael Amier,John Branca,Joseph,Jermaine,Randy……谁好谁坏他已经分不清了,所有人,所有人都像恶魔一样面目狰狞地冲进了房子里只为抢夺他的尸体……
他猛地一睁开眼!
可看见的竟然还是黑暗。他浑身尽是冷汗,在黑夜中怔怔地瞪着空气,好像还在判断自己身在何处,整个卧室里只有自己紊乱的喘息声,他一扭头,发现夏初正依恋地靠在自己怀里,睡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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