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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每个人都歌颂着作为王的阿尔托利亚的光辉,但就结果而言,谁都没有打从心底认同她,因为圣剑之力而不再成长,阿尔托利亚的外表自从拔出『石中剑』的十五岁起就没有任何变化了,因此觉得恶心而害怕的其实有很多,不过大半的骑士们都称颂主君的不死性为神秘。
众人一面在心底嘲讽着不过一个小孩究竟能担任王职到什么时候,另一方面无时无刻都在为王倒台之后的争权夺利做准备,亚瑟王并不是万人都认可的王——只是在那治世顺利的期间才被认同,虚假的王——只要她能够以王的机能来动作,那么就能无视些许的〖不协调感〗。
就算有人察觉到王的真实性别,在王还是优秀的期间就会乖乖地闭上嘴/巴。
在称颂着理想的王的同时,一旦发现那理想无法拯救万人时,便将所有责任尽数推给她。
于是在莫德雷德的呼应下,对王不满的人全都响应了起来。
原本阿尔托利亚的军队所搭乘的船说不定连靠近岸边都做不到就会被莫德雷德的军队给击沉,但都多亏了高文和凯的协助、暂时拖延住了叛逆军的动作,从而让阿尔托利亚成功登陆。
顺利踏上陆地的阿尔托利亚得到了短暂的时间。
站在莫德雷德那一方的诸侯众多,就兵力来说阿尔托利亚明显处于劣势。
上陆之后最初的战斗中,高文在和莫德雷德的一对一对决中丧命,他本来就在与兰斯洛特的战斗中身负重伤了,在被莫德雷德打中了被兰斯洛特造成的旧伤后,不幸就此战死在沙场。
不过即便如此,莫德雷德还是在高文的临死反扑下受伤了,于是从第二天的战役起就改由在后方指挥,结果战役转变成为了消耗战,不列颠岛民,同伴之间的流血战持续了整整七天。
因为战线拖长了,所以战火扩散到了整座不列颠岛。
好不容易幸存下来的国土受了无法挽回的重伤。
在不断地重复撤退和追击之中,阿尔托利亚终于知道了反叛的理由,赞同莫德雷德谋反的士兵们并不是因为憎恨她才团结一致——永无止境的战乱,贫瘠的大地,因饥饿而丧命的孩子们,他们一直忍耐至今,然后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了,趁着王远征罗马响应了莫德雷德的呼唤。
阿尔托利亚直到在这一刻才终于明白。
原来所有人早就已经到达极限了,就只有她一个人没事。
她是理想的王,也正因为是理想,所以才无法揣测人们的软弱。
虽然依旧在强撑着,但她的心在这个时间点就已经屈服了。
第七天的早晨。
战争地点蔓延到卡姆兰丘,两军的激烈冲突一直持续到黄昏,无论敌我双方都已死绝了,活着的人屈指可数,在染血的卡姆兰丘上皆是尸骸之山,阿尔托利亚想起了某一位骑士的话。
〖——亚瑟王,不懂人心〗。
誓约胜利之剑早就已经失去光辉了,在阿尔托利亚的心屈服之时,这把最强圣剑就不再发光了,所以为了能够继续战斗,她握起了圣枪,与那位叛逆的骑士——莫德雷德相互对峙着。
“终于到这一步了呢,亚瑟王……太漫长了,为达目的,长久以来我一直在战场徘徊。”
留在战场上的只剩两道影子。
出现在阿尔托利亚面前的是异形的铠甲——拖着冒血的剑,叛逆的骑士身影有如幽鬼,夺取国家、杀害士兵,渴求无形之物的幽鬼说道:“如何?亚瑟王,你的国家就到此为止了。”
“已经结束了,不管是我赢还是你赢,所有的一切都毁灭了。”
接着,叛逆的骑士更是以极为复杂的情感对着阿尔托利亚发出咆哮声。
“为什么!?”
“为什么不将王位让给我!?”
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莫德雷德用力地咬着牙齿用嘴唇模糊不清地质问着。
“为什么不承认我是你的血脉!?”
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莫德雷德嘶哑的声音暴露在荒野,朝亚瑟王怒吼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以这种方式诞生!?”
情感像洪水一样迸发而出,莫德雷德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任何感情,全部宣泄了出来,质问着阿尔托利亚,这是她最为在意的事情,眼睛里甚至有水分夺眶而出,声音里带了些呜咽。
但是更多的却是,愤慨。
“为什么不回答——!”
后脚一蹬,俯下身子朝对方扑了过去,挥动着手中叛逆的兵刃,朝着父王挥了过去。
“你没有为王的器量。”
冷冰冰地置下了这样的一句话,阿尔托利亚提起最后的力气挥舞着圣枪。
剑,划过黄昏,与夕阳相碰撞。
枪,穿过烈风,跟尘土介摩/擦。
————不列颠剩下的最后骑士刀刃相交。
一瞬间,胜负已然分出。
圣枪烧穿反逆者的脏腑,将之吹飞。
反逆者的魔剑粉碎王的头盔,划破头盖,夺取了王剩下的性命。
莫德雷德的身体从圣枪上滑落,断了气。
亚瑟王——阿尔托利亚跪下,以已经失去意义的圣剑为杖,望向堆积成丘的骑士亡骸。
……这大概是不曾有人见过的真正面貌。
阿尔托利亚拼命地紧闭双唇,压抑要哭泣的自己。
悲伤使得她难以呼吸,她俯视着不列颠的终结,放声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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