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平日里活泼好动的女儿,目光空洞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说阳燧不急是不可能的,可他表面却依旧是一派温雅的模样,低声下气问:“长老,这……怎么回事?”
紫璟把目光转向一旁正恶狠狠盯着她的慕禾,道:“这就得好好问问神女了。她的阴阳剑气伤了本长老,怎么也得出个解药表示一下诚意吧。”
慕禾脸上写满了不乐意,也不知阳燧暗地里跟她说了些什么话,只见她握剑的手时松时紧,最终,阴阳剑消失,她挥了挥手,一阵星光过后,便冷着脸消失了。
紫璟见肩痛感消失,发现毒瘴被解,便笑了笑,依诺送还星时等的神识。
少女刚一醒来,发现面前一下子多了这许多仙家,有点懵。
见着站在众仙中的玄机真人,便乐呵呵上前打招呼,道:“父君,师祖,你们怎么都在?”
“你这丫头!”
玄机指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很快,星时便发现了化作人形的白牲,正要上前抓他,不料,竟被自家父君给挡住了,还呵斥她,道:“休得无礼!”
“我抓我宠物怎么啦!”星时不服道。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父亲竟破天荒地用眼睛瞪她。
刚要使性子,便被他暗地里喝住了,拉着她朝紫璟行了个虚礼,道:“小女顽劣,多有叨扰,他日定到贵殿登门造访。今日府中尚有急事,不宜逗留,就先行告辞了。”说完,也不管紫璟答不答应,朝着场中众仙家行了个虚礼后,便领着女儿消失了。
阳燧走后,玄机等仙家也跟着离开了。
“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紫极指着她,无奈叹道。
说完,便挽着拂尘朝内宫飞去。
紫璟跟了上去,讨好道:“老头,这就生气啦?我这不也没想到你这忽然会这么热闹不是?要知道你这么多老友在,我就让风狼低调点,偷偷地来。”
“你还偷偷!”
老头脸都气绿了,指着她道:“消失了一万年,回来也不知会一声!你个孽徒!”说着便举起手中拂尘想要打她,又下不了手,只好作罢,委屈巴巴道:“我都以为你被正法了,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紫璟也学着他的样,苦着脸,泪眼汪汪道:“好可怜……不过我看你过得挺快活的,什么水陆道场,正法大会的,可谓是一场接着一场!要不是亲耳听到,我还以为你老人家早把我抛脑后了……”
被拆穿了的老头子,微怔了怔,道:“你懂什么!为师那叫化悲愤为力量,把对你的无边思念转移到传扬正道上,好让苍生为你祈福,知道不?”
紫璟挑眉,一脸嫌弃地在他对面坐下,道:“你也是够肉麻的,无边思念这话都能说出。要不是了解你这德行,我会刷新世界观。”
话音刚落,便见得被留在桐玉宫中观战果的彩娟扑棱着翅膀慌慌张张飞了过来,大呼:“主子,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喝茶?”
紫璟看了眼正端在手上,还没来得及喝的一本茶,微顿了顿,问:“咦,这么快回来,打完了?”
彩娟微怔,点头嗯了一声。
紫极训斥道:“你这丫头,有事好好说,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彩娟望向一旁白衣老头,咦了一声,道:“仙翁也在!”
“这是紫宸宫,老夫自然在。”老头抚须道。
彩娟落地成人,朝他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后,朝紫璟道:“是冥帝输了。”
紫璟微讶。
“冥帝输了?”紫极不解,以为他们三又闯什么,来这里避难来了,道:“怎么回事?”
“是这样子的。”
彩娟将战况一五一十复述出来。
原来,紫璟带着河源刚离开不久,摧玉便依靠着精湛的剑术和强大鬼气力压雪月,将她震出了风雪领域。
本来他是胜利在望的,谁知,雪月竟是个硬脾性,将好好的一场切磋非得要打出不死不休来,在风雪领域内启动了绝招冰凌绝境,将大半座昆仑山给粉碎了。
幸好摧玉那厮跑得快,躲过了一劫,把他吓得直接弃甲投降了。
紫璟哭笑不得。
这境遇,跟她当年一样一样的。
“关键是,他两为啥打架呀?”
听得云里雾里的紫极问。
紫璟便把湘洲虫案的事说与他知。
紫极听完,捻着胡子,皱着眉头,似有百感交集,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这药王老夫也略有耳闻。听说他本是乱世鬼,却被苍生奉作了救世神。那时的天帝也是想着成人之美,才将他提了上来。没想他上来之后,一直我行我素,打着为苍生的名号,四处抢夺其他神祇的信徒,到后来,整个湘洲府的神职都被他给揽了,好多三代神祇因此成了缚地灵甚至消失,上天庭差点乱套了!好在没得早,不然往后也不知会惹上什么样的祸端呢。”
“你这话,我怎么听出了双标感?”紫璟难以置信地望向他,道:“你们这些当神仙的不是一向喜欢弘扬正道的么?他悬壶济世,救济苍生,难道不是正道?为什么你们都说他是错的?”
紫极也不急着反驳,道:“这么着吧,为师跟你说个故事。”
说着,便饮了口茶,清了清嗓子,道:“从前,有一只狼,它受伤了,被一个农夫所救。”
“我知道!”旁听的彩娟当即打断,道:“这故事我听说过,是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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