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姐，最近学校里很多关于你的传言耶？”
一间摆满各种仪器的实验室里，郑志正趴在桌上，百无聊赖地胡乱移动着鼠标，瞄着旁边的方云仙道。
“什么传言？”方云仙带着防护镜，正小心翼翼地往一根试管里倒溶液。
“说你勾搭上了一个很有钱的土豪，是不是真的啊？”郑志嘿嘿一笑，挑了挑眉毛。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就勾搭土豪去了？”方云仙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她在京都大学里也算是个风云人物，长相甜美不说，展现出来的性格又是那种柔柔弱弱的样子，最讨男人喜欢了，自然追求者也是一大把。
郑志右手杵着脑袋，耸了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啊，消息就这么传的，还说那个土豪开着最新款的阿斯顿马丁，叫什么万奎仕来着。”
方云仙手中动作顿时一停，她知道传言是怎么来得了，“我就知道这些大嘴巴，肯定会传出去，早知道就不让牧枫送到学校门口了。”
“牧枫？”听到这个名字，郑志顿时来了劲，就差把八卦两字写在脸上了，“就是那个你在国立图书馆遇见的天才？”
“嗯，前两天又遇到他了，正好他开车了，就顺道把我送回了学校，”方云仙点了点头，刚准备继续倒溶液，突然又转过头来，“对了，小志，这个什么网络安全专家，是不是很厉害？”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郑志一愣，随后点了点头道：“能挂上这个头衔的人，当然都很厉害，需要精通各种系统和防御体系，对攻击手法和病毒入侵都要有很深的造诣才行。”
“他说他就是干这一行的，专门帮人家解决一些棘手的麻烦，”方云仙寻思道，“做这一行很赚钱吗？”
“赚钱？”郑志突然笑了起来，“能称得上安全专家的人，根本不会缺钱，随便帮别人系统优化一番，酬劳对普通人而言都是天文数字。”
“真有这么厉害？”方云仙有点不相信，哪有这么容易赚钱的行业。
涉及自己在行的东西，郑志那是相当带劲，顿时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这么说吧，钱对有些人而言，就是一堆数字而已，存在银行里的数字。”
“银行的系统也是人类开发的，虽然防御十分严密，但也不是没有漏洞，曾经就有一个程序员，利用职务之便，编写了一个小程序嵌入银行系统里，一年不到就从银行偷走了好几千万，你知道他是怎么偷得吗？”
方云仙一脸好奇地转过头来，“怎么偷得？”
“嘿嘿！办法其实很简单，简单到要不是银行系统内部稽核，甚至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个漏洞，”郑志嘿嘿一笑，“那人利用一个小程序，将所有储户账户上的零头，比如几分钱几厘钱，全部转到了同一个账户上，就这么日积月累，轻松偷了银行几千万！”
存款放在银行都会产生利息，不管是定期还是活期，都按照固定的利率进行计算，由于数额不等，账户余额有零头是很正常的事情。
几毛钱还能取出来，但是几分钱和几厘钱就没有办法了，这个钱会被银行计入年终核算，但却不会发给客户，换而言之，这些钱都被银行收走了。
虽然几分几厘都是小钱，但是架不住银行体系庞大，储户数量众多，汇聚之后也是一笔相当惊人的数目。
“就这么简单？”方云仙一脸惊讶地盯着郑志。
“不然呢？你以为有多复杂啊！”郑志摇了摇头，“不过这只是实施的原理而已，真正要操作起来，还是非常困难的。”
“那个程序员本身就是银行内部的人，所以才能轻易将自己写好的程序放入系统内，如果是外面的人，第一步就要先攻破银行的系统防御，这一步就足以困死99.9%的黑客，几乎不可能完成。”
“任何一个国家的银行体系，都做了非常完善的保护措施，哪怕抵挡不住病毒攻击或者是系统入侵，只要发现这个苗头，他们立刻就会强制关闭电源，整个系统没了电，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辙。”
“当然，这种是最极端的做法，一旦关闭整个系统，储户们根本无法在外使用网银等方法进行支付，所有业务都将强行终止，带来的影响非常恶劣，这个时候网络安全专家就派上用场了。”
方云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倒是和他说得差不多，他说如果网络世界好比一座房子，他就是修门窗的工匠，让别人没那么容易能进入房子。”
“道理确实是这样，不过有人修得好，有人修得差，这其中的技术难度可是相差十万八千里，”郑志深以为然地说道，“他既然敢这么说，看来技术方面肯定很厉害，有时间介绍我和他认识一下哈！”
“行！有机会肯定介绍，一说到这方面的东西，你就兴奋地控制不住自己。”方云仙摇头一笑，继续专心做起了实验。
上次一别后，牧枫这几天也没有闲着，通过以前留在华源科技内部系统的后门，再度入侵了王毅的办公电脑。
通过网上购物的记录查询，他轻松获得了王毅三套住宅的地址，跟踪几天后确定了常住的地方，一套位于下城区玲珑湾的高级复式公寓。
原本他计划趁王毅不在家的时候，悄悄潜入进去安装一套微型监控设备，看看能不能获得一些直接有力的证据。
没想到这计划才刚实施，进门后还在寻找合适的安装地点，大门锁芯就又传出了一阵轻微的咔哒声响。
几秒钟后，两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打开了大门，进来就直奔客厅而去，将东墙上一副山水字画摘了下来，从后面小心翼翼地拆下了一个针孔摄像头。
“不行，没录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将摄像头上的存储卡拿下来，读取内容快速浏览一番后，两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要是早点装就好了，前段时间他带回来一个女人，两人吵得很厉害，就是离太远听不清内容，如果能把对话录下来，说不定就能派上大用场。”
“那时候还没想到这一茬，这个老狐狸，做事不是一般的小心，很少会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
“先装回去吧，再想想其他办法。”
等到两人离开后，牧枫才从厨房门后走了出来，刚才两人的话他全都听到了，尤其是提到王毅和女人吵架的时候，他几乎立刻就想到了林思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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