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法兰西居然还有这么蛋疼的法律，牧枫顿时愣住了，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莉莉。
“你最好能说出个理由来，否则光是污蔑荣誉骑士这条罪，我就可以让你至少入狱半年，”看着牧枫脸上的神情，威廉心中顿时大感畅快，“吊坠买来送人的吧？啧啧！估计拖个半年，也就没什么送的必要了。”
“那可不一定，”牧枫突然笑了起来，“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吧，没关系，我这人从来不吊人胃口，而且正义感非常强，最见不得那些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尤其是玩弄别人的感情。”
“莉莉小姐平时用的香水是蒂芙尼芬芳系列吧，这种香型比较特殊，以茉莉和玫瑰香味为主，混合森林基调，主要以橡树和新鲜绿色植物为原料，撇开繁琐和娇柔做作，只求简洁明朗优雅，从而表现出深远莫测、宁静稳重的气质。”
对于牧枫如此专业的点评，莉莉感到非常惊讶，不禁微微点了点头，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对香水如此了解的男人。
“威廉先生平时也没少用香水吧？阿玛尼君昊系列，加入了白兰、安息和香子兰，还别有新意地加入了树苔，更进一步提升了魅力男性的独特气息，和你俊朗的外表确实挺合适。”
牧枫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不过你是否可以和莉莉小姐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身上的香水味道，会混杂着香奈儿邂逅系列的味道呢？”
提及香奈儿香水的一刹那，威廉眼神立刻闪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正常，尽管过程十分短暂，但这细微的变化依旧没能逃过牧枫的双眼。
身体被改造后，他的五感已经变得极为敏锐，在蝰蛇的特意调教下，对周围环境的变化更是异常敏感。
原本他对香水并没有什么研究，自从那次在医院，被韩沐雅闻出了身上有方云仙的香水味道后，他就抽空研究了一下当下流行的香水品牌，以及各种香水之间细微的区别。
凭借他的灵敏嗅觉，足以将这些不同香味区分开来，如果说刚才那番话有一半是在试探威廉的话，那么在威廉眼神闪烁过后，他就已经完全确定了心中猜想。
这个威廉绝对不是什么好货，肯定背着未婚妻在勾三搭四，只是平时做得还算聪明，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来。
“威廉？”果不其然，牧枫这么一说，莉莉的神情立刻变得有些疑惑起来，鼻子情不自禁地嗅了嗅。
“你不要听他乱说，莉莉，我身上怎么可能有其他香水的味道，就是有也只会是你身上的味道。”威廉微微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莉莉道。
“我对自己的嗅觉可是非常自信，绝对不会辨别错误，”看着莉莉有些动摇的眼神，牧枫立刻说道，“香奈儿邂逅系列，以清新花香为主调，其中融合了白麝香、粉红胡椒、鸢尾和琥珀广藿香，带着感性及热情的气息，那种甜美与辛辣交织的非凡嗅觉体验，可是让人相当难忘。”
再一次见识到牧枫对香水的精辟见解，莉莉的眼神马上又变得坚定起来。
不等威廉插话，牧枫又继续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莉莉小姐，除非是自己喷在身上的香水，否则味道如果能保持很长时间，那就必须有一段时间的亲密接触才行，像你这样只是挽着手臂可不行。”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几乎等同于直接指责威廉在背地里乱搞男女关系，别说是莉莉了，就连瑟琳娜和莎希亚都听得明明白白。
“你说我身上有其他香水的味道，我就一定有了？”威廉怒极反笑，“这里有三位女士，她们各个都在使用香水，连她们都没能闻出来，难道这里你的鼻子最灵？”
“我劝你最好不要嘴硬，”牧枫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每种香水都有自己特殊的香气，这种气味就是区别其他品牌的根本标志，用气味检测仪很容易就能测出来，如果你坚持的话，倒是可以试一试。”
“笑话！我凭什么要试？”威廉不屑地一声嗤笑。
牧枫摊开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当然，试不试是你的自由，我又不能逼着你去试，不过这位莉莉小姐就不同了，如果她非要你试呢？”
“怎么可......”威廉下意识地想要反驳牧枫的话，却突然感到身旁的莉莉松开了他的胳膊，转头看到莉莉脸上的神情，话到嘴边顿时又变了，“你不会相信他的话吧？”
“我当然选择相信你，”莉莉平静地说道，眼神清澈无比，“只要你能解释清楚，身上香奈儿的味道究竟从哪里来的就行。”
“你还是相信他的话......”威廉神情立刻变得阴郁起来。
“虽然我闻不到香奈儿香水的味道，但就像这位先生说得那样，气味检测仪可以区分出不同品牌的香水，如果你想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也不介意。”莉莉神情没有半点波动，显然在牧枫和威廉之间，这次她选择站在牧枫一边。
她和威廉交往五年，彼此早已经非常熟悉，刚才威廉脸上细微的神情变化，并没能瞒过她的眼睛，尽管此时她心里非常难过，但是良好的教养还是让她努力镇定了下来。
“莉莉，你相信我，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回去我再详细告诉你。”威廉连忙宽慰道，刚想伸手去抚摸莉莉的肩膀，却发现莉莉立刻后退了半步，顿时深吸一口气，眼角猛地抽搐了数下。
牧枫一拍手，眼下这情况让他很满意，“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接下来就看二位自己怎么处理了，我还赶时间，再见。”
不等两人说什么，他绕开目光阴沉的威廉朝外走去，到了门口突然又回过头来，提醒莉莉道：“对了，时间过得越长，香气越容易消散，如果想用气味检测仪的话，我建议最好在中午之前完成，祝你们过得愉快！”
看着威廉面色突然变得铁青，牧枫心里顿时笑开了花，没想到在韩沐雅那里吃亏得到的宝贵经验，竟然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漫步走在香榭丽舍大道上，周围传来的芬芳气息让他心情变得更加舒畅，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同时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点开收到的短信，正是刚才购买格拉芙珠宝的消费详情，“单笔境外消费95.8万欧元，依据当前最新汇率计算，折合华夏币746.1万元，转账支付已成功，感谢您对我行的大力支持，祝您生活愉快！”
看到后面的具体金额，牧枫欢快的脚步突然定住，两眼瞪得滚圆，半晌后才颤抖双唇，冒出一句话：“这是抢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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