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林越溪复杂的看着原本苍白脸色泛着一抹淡淡红晕的吕菁问道。
“因为我爱你。”
吕菁的话让他的心猛地一颤,曾几何时也有过一个女孩,这么对自己说过这样简单的理由,而后在明知不可能在一起的情况下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交给自己。那个印刻在灵魂中的名字,叶紫凝。
很奇怪,在这个时候他应该想起朱燕华的,然而他却是想起那个不求回报地为爱的女孩。
定了定神,林越溪道:“但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这样对你不公平,还有你一定知道的,我的心里将不止你一个人,这样混蛋的我,你还爱吗?”
吕菁没有说话,而是将头深深埋在林越溪的怀中。
良久之后,才缓缓抬起头仰望着他说道:“就算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我也爱你,我也不奢求太多,只要你把我放在与她同样的位置,好不好?”
“好。”林越溪木然地点点头。
真的能够做到吗?心中如是问自己。林越溪突然发现,自己真的越来越混蛋了。
自从与吕菁交往后,林越溪似乎真的决定彻底将朱燕华忘了似的,家里所有有关于她的东西全都被他放在一个箱子里,也不再QQ上关注她,更没有拨打过一个电话或者发送过一条信息。
而吕菁似乎也将有关林越溪与朱燕华的事选择性忘记,全心全意地爱与被爱。她在他的卧室摆满了她的东西,放佛插旗帜一般,将他的一切都占领。
两人也都很有默契地不再提起那些事。
厦门的朱燕华也在那件事不久之后与凌羽交往了,凌羽在惊喜的同时心中却也有着些许疙瘩,不过很快他便放下,因为他有信心总有一天可以完全取代那个人的位置。
有人说过,男生交往第二个女友是替代,女生交往第二个男友则是覆盖。放佛真如这句话所说的那样,朱燕华全身心地去爱凌羽,连当初林越溪都不曾触碰的禁果,也在与凌羽交往后交给了他。
只是凌羽不知道,在她将自己交给他的第二天,独自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哭了整整一天,心中的酸楚与痛苦没有人知道,只有自己默默承受。而也是在那天之后,凌羽发现朱燕华变了,不再似原来那边安静恬淡,整个人变得开朗外向。只是在表象之后,却无人看得见那深藏于阴影中的悲伤。
这天,林越溪与钟承梁一起在台球室中打台球。
“麦迪,有没有烟,给我一支。”林越溪直起身子,看着台球桌上凌乱的台球,说道。
闻言,钟承梁掏出一支烟扔给他,自己也点上一根,“话说你什么时候,也有这么大烟瘾了?”
林越溪接住烟,叼在嘴上,掏出打火机熟练的点上,而后耸了耸肩,道:“不知道。”
“对了,好像是你跟朱燕华分手以后吧。”钟承梁想了想,脱口而出。而后才反应过来,有些担心地看了眼林越溪。不知从何时起,那个女孩的名字,已经成了两人谈话中的禁词。
果然,林越溪一怔,而后皱着眉头狠狠吸了一口烟。
看着烟雾中林越溪那若隐若现的样子,钟承梁叹了口气。
“越溪,有些事一直想告诉你,可是却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朱燕华回来找林越溪的事,钟承梁一直都没跟他说过。
似乎隐隐猜到钟承梁要说什么,林越溪再次皱了皱眉,故作轻松道:“不知道怎么说,就别说呗,打球吧。”
钟承梁却没有依言继续打球,而是看着林越溪,道:“你真的不想知道?”
心脏莫名的一疼,林越溪没有说话。
“朱燕华那天回来找过你,她看到了你和吕菁在一起。”钟承梁还是说出那件事。
林越溪猛地抬头,看向钟承梁。
后者没有避开,而是继续道:“那天看到朱燕华我就知道你们之间肯定存在误会,然而当朱燕华看到你和吕菁后,那种绝望与痛苦,我不用说你也知道吧?还有,那天她离开时,还让我告诉你,她会祝福你的,她会很好,你不用担心。”
在这一刻,林越溪只感觉周遭的声音全部消失不见,唯有剩下那句“她会祝福你的,她会很好,你不用担心”。而眼前,似乎出现朱燕华那绝望凄美的容颜,那种深深地痛苦,感同身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越溪重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看着钟承梁,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声音有些嘶哑地说道:“她现在也已经有男朋友了,而我也有吕菁,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你真的这么觉得吗?你真的以为你已经放下了吗?你真的以为你爱吕菁胜过朱燕华,或者已经把吕菁放在与朱燕华相同的位置?和你认识这么久,虽然不敢说完全了解你,但多少还能够知道一些,譬如叶紫凝,你忘了吗?”钟承梁突然有些咄咄逼人地问了一连串问题。
每一个问题似乎都犹如利刃扎在林越溪的心上,他张了张嘴,想辩解什么,却发现自己似乎毫无借口。
“我们去其他地方吧?”钟承梁突然说道。
林越溪有些无力地点了点头。
堤坝上,林越溪与钟承梁并排站着。
心情稍有平复的林越溪看着风平浪静的河面,迎着淡淡青草香的微风,道:“就算你那些说的都对,但是我不能对不起吕菁,更不能伤害她,她已经为我伤了太多了,我不能再对她有任何一点不公平。”
钟承梁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他也觉得吕菁是一个很好的女孩,不应该再因为这样的事而受伤。
“我知道,只是我觉得你也应该与朱燕华将所有的事情解释清楚,我相信朱燕华她现在同你一样依旧没有从过去走出来,同样因为过去痛苦,你有责任将她从过去解放出来,因为她同样被你伤的很多,很多,甚至比吕菁和叶紫凝更多。”
林越溪听完,眼神有些闪烁,拳头握紧又松开,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而后才叹了口气,道:“或许你说的没错,但是如果我如你所说的那样去与她解释,首先她肯不肯见我还不一定,其次就是解释完以后呢?我与她又该以什么方式相处?像现在这样老死不相往来?还是做普通朋友?又或者其他?”
钟承梁被问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林越溪看了他一眼,道:“呵呵,你也不知道是吧?”
钟承梁有些尴尬地咧了咧嘴,而后道:“我是不知道,但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你们还是解释清楚比较好。”
林越溪一怔,突然想起曾经钟承梁似乎同样也说过这样类似的话,只是那时他坚持的观点是异地恋很难有好的结果。
而现在他与朱燕华,似乎就应验了那个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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