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丰元暴怒之极,自己派出这么多的人阻击,还是让他安全回到了京城;回到京城也就算了,竟然还带着她一起。
龙阳之癖,特么的真会掩人耳目啊,要不是他够精明,对她够熟悉,如果不是恰好有几年前安公公画的那幅画,让他可以比对,他几乎就要被骗了。
他承认这也有些侥幸,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画像,一个二十七八岁男子的画像,是不会有人联想一起的,但是,王娴婷的画功实在太好,而当时,云霄对着她露出的那轻嘲和骨子里的矜傲也被她画得十分传神。
正是这那嘲讽的笑和淡淡的傲气,突然让司城丰元生出熟悉的感觉,他一看到,心中不自觉就一跳,而后,想到司城玄曦寻找三年的目标,大胆怀疑之后,两幅画像一对比,又叫一个外人来比对相同之处,顿时就确定了两幅画像是一个人。
不得不说,司城丰元不但聪明,而且极注意细节。
这些特质,在二十一世纪,他用来泡妞,在这个时代,他用来夺权。
谢成和被司城丰元突然的暴怒吓了一大跳,几乎摔倒在地上,一脸迟疑地看着他。
司城丰元恶狠狠地瞪着两幅画像,突然咧开嘴,冷森森地笑了起来,然后,他就把两幅画像卷到一起,放回到那个抽屉之中。
等他放好后回过身来时,刚才的阴森和暴怒已经全都不见了,又换成了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气度高华的样子,对着谢成和笑了笑,道:“谢总管,今天的事,不可再传与第三个人知道!”
谢成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实在不懂两幅画有什么关系,也不懂前一刻还在说司城玄曦有龙阳之癖是好事的他,后一刻为什么会突然爆了粗口,他的印象里,这位王爷从没这么失态过,连大怒都没有,何况爆粗口?
但是现在,当齐王爷又一脸儒雅地笑着时,他却心神一震,忙道:“小人明白!”
“让你的这条线,密切注意燕王府,尤其是这位‘云公子’!”司城丰元把云公子三个字咬得特别的重。
谢成和听了这话,心里却放了心,看来这条线的确很重要,能让一向风度极好的齐王变了脸色,嗯,不消王爷交代,他也一定会看好这条线。
而且,这是一件极简单的事,他甚至不用付出什么,只要对王丙春说,王爷对他的成果很满意,他就能像打了鸡血一般,给自己带来更多更好的消息。
“你下去吧!”
“是!”
等谢成和离开后,司城丰元才露出满面阴翳,眼中更是闪过一丝狠辣,哼,好一个金蝉脱壳,好一个借尸还魂,好一个死而复生,好一个云公子,云公子,去-他-妈-的云公子,蓝宵露,你以为你换了一个名字,我就不知道你了吗?你以为你披上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吗?你以为你装成男的,我就认不出你了吗?
你恨我入骨,我烧成灰,你必然都会认得。
同样,你在我的心中,也是直入骨髓,不要说你只是换成男装,粘上胡子,就算你换一张脸皮,我也能认出你来。
你竟然在燕王府,这么说,你是一定要和我作对了?
哼,我司城丰元在这个世界里,要是不能呼风唤雨,翻天覆地,不能大权在握,君临天下,那我就枉活了这一遭。
不论是谁,神挡我杀神,佛挡我杀佛。
你挡,难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你又算什么东西?
弃妃,好一个弃妃。
我只当你即使回来,也只会隐藏在蓝府里,我只当顾元宵那个书呆子天天去蓝府扮痴情,是因为窥到端倪不肯放弃。
原来,你竟藏到燕王府,如今你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吗?
你以为得到司城玄曦的亲睐了,你就高枕无忧了?
司城丰元咬牙切齿,蓝宵露,我以为你只是求财,我也准备放过你了,不再理会你了,哪怕你生意做到再大,我也会和你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你还是要卷入我们皇家兄弟的纷争之中。你既然不安份,我会让你好看!
他沉声道:“来人!”
院子里候着的人立刻到来,听着司城丰元的吩咐。齐王府,一道道命令传下去了。
早朝时,司城尚贤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来上朝的,只有齐王和秦王,司城玄曦没有到,司城尚贤坐在高位上,目光轻慢地扫过他的兄弟们,眼中带着一丝隐秘的鄙夷。
东南有灾。
帛州有水患。
北州有盗贼危害百姓。
司城尚贤听着这些奏报,心里很冒火,有灾,有什么灾?才死了几个老百姓?那些人命如同蚂蚁,死就死了,难道要从国库里再拨白花花的银子下去吗?
水患,天天水患,也没有淹几个地方嘛。下雨当然有水患,天晴了不就没有了吗?修堤修堤,张口就来,修堤不要银子的么?
盗贼?那盗贼为什么不选别的地方为盗,偏要在那儿盗?定然是那儿地肥人富,让盗贼觊觎嘛。那些富户出点银子就能搞定,难道要叫朝廷派兵前去?派谁去?现在多事之秋,派自己的兵力,那就是削掉了自己的实力。
派别人的兵力前去,却要担心那些派出的将领拥兵自重,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到时候,成为他的心腹大患。
总之,区区盗贼,是不需要派正规军的。哼,当地的县官和知府太不作为了,这么点小事搞不定,还要呈到朝堂来烦我,等我身登大宝,必然砍了他们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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