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月问：“对了，赵姐，我雇的那三个私家侦探呢？”
赵妍说：“我没有动他们，扔在医院了，可能现在已经醒了，回去了吧！放心吧，大男人又不会失踪。”
陶月月笑着看向被关押的那些人类观察者，“站在这里，我感觉毫无说服力。”
赵妍也看向那些人，说：“如果被外人看见，会觉得我们是疯子吧！”
“正义也是需要有所牺牲的。不过你打算关押他们到什么时候？”
赵妍摇头，“眼下也是治标不治本，只能先拖着。其实他们已经在全球活动起来了，泡菜国被他们创办的鞋教控制，在灯塔国他们到处煽动暴乱。他们有雄厚的财力，能把普通人类玩弄于股掌，而且有着钢铁一样的毅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脆弱的人类根本不是对手。”
陶月月问：“您怎么会被选中的呢？”
赵妍说：“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护士，离婚带着一个女儿，原本生活窘迫。有一天在我值班的时候，一个植物人突然醒过来，抓着我的手，让我不要害怕。她跟我说了很多，她说会给我钱，派人手帮我，我说我根本扛不下这么重的使命，积善说：没有人真正准备好，这是你们的世界，必须由你们来守护。”
陶月月感同身受，随着不断接触那些人类观察者制造的犯罪，她觉得有必要主动出击了。
这几天她反复梦见递上辞呈，然后被不理解的同伴质问，心里也是一种天人交战的状态。
像赵妍这样默默守护，没人理解她，一旦被发现还会被当作犯罪活动，这种孤独简直难以想象。
陶月月说：“我决定放手去做了！权且从你这里抄份作业，监视龙安那些离奇苏醒的植物人，然后囚禁他们！”
“被发现你有可能坐牢，你要藏好自己的巨额财富，他们也会暗中对付你。”
“这不是应当支付的代价吗？”陶月月笑笑。
二人离开这里，突然一个戴着头套的囚徒说：“小心代理人，‘黑暗之子’已经降临，你赢得了一时，赢不了一世。”
赵妍冷冷地说：“这种威胁对我有意义吗？”
对方说：“你的囚禁也是徒劳，等我们被释放之后，江夏将变成一片地狱。”
“除非我死。”
“放心，很快了。”对方发出嘿嘿的笑声，让人感到很不适。
出来之后，赵妍说：“丧家之犬的吠叫罢了，不用理会，整个江夏我已经周密部属，每一个植物人苏醒的地方都有眼线，不可能有漏网之鱼的。陶小姐，中午在这里吃一顿吧，然后我送你回城。”
陶月月说：“不了，我的观摩已经结束，我该回去了，这里可以打到车吗？”
“恐怕不能，我派人送你走。”
赵妍安排一名执行者带陶月月来到院子里，坐上一辆车，然后给她蒙上眼罩，陶月月说：“有必要这么小心吗？”
赵妍说：“不知道这里的位置，对你是安全的。”
陶月月说：“那我将来要怎么联系你？”
“最好还是不要。”
“我们是同事，如果你有难，我可以来帮你。”
赵妍笑笑，好像有点不以为然，然后把一部手机塞到陶月月手中，“有什么事就用这部手机联系我。”
“OK，后会有期。”
“一路走好。”
执行者开车送陶月月回江夏，她默默计数着车每次转弯的方向，后面记糊涂了，只好作罢。
行驶了大约两个小时，陶月月听见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车停了下来。
解开眼罩，这儿已经是市中心，执行者说：“到了，请下车吧！”
“我想去趟武溪路的侦探事务所，方便送一下吗？”
执行者二话不说就发车了，路上陶月月给三名私家侦探打电话，却打不断。
到了事务所一看没人，陶月月有点纳闷，他们跑哪去了。
于是拜托执行者再把车开到医院，陶月月突然看见几辆警车停在院子里，有警察在询问情况。
陶月月示意在这里下车，上前向一名警察问话：“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是……”对方一愣，“我见过你呀！”
陶月月想起来这小警察也叫王冰，上回见过，她亮出证件，“我是从龙安过来的，放假来玩。”
龚竞帆走过来，说：“陶警官？你怎么在这？跑到医院来玩吗？”
“吃得有点辣，想过来看下肛肠科，凑巧喽！”
“是这么回事，昨晚有个护士被杀了，我们正在调查。”
陶月月听见敲窗户的声音，扭头一看，大兵和耿浩居然戴着手铐坐在车里。
她惊讶极了，“他们怎么回事呀？”
“在现场发现的可疑人员，其实我认识他们，两个私家侦探，底子都不咋干净。”
“他们算嫌疑人吗？”
“不太清楚，准备带回去问一下。”
“我可以看下现场吗？”
“我……我请示一下队长吧！”
“不用请示了，我只是好奇看一下，不妨碍你们的。”
王冰说：“看一眼也不要紧的。”
龚竞帆坚持还是要请示，于是打了电话，队长听说过龙安特警队的名号，同意了。
二人带陶月月来到五楼，靠近窗户的整片区域被围了起来，周围站了许多警察阻挡路人的视线。
走进去，只见一名女法医正在检查尸体，死者是一名中年女护士，身上被刺了许多刀，仍穿着制服。
陶月月隐隐感觉到一种可怕的氛围，似乎感觉到了“它们”的气息。
龚竞帆说：“从目前的情况看，是昨晚四、五点之间死亡的，医院里里外外查遍，只找到那两个可疑人员。现在还在查监控。”
听到“查监控”三个字，陶月月有点紧张，自己一定被拍下来了。
警察现在怀疑大兵和耿浩，就会全方位地调查他俩，也会发现他们卡上的额外收入。
昨天的监控里，自己和他们又是在一起的，这要怎么解释？
“……凶器应该是一把手术刀，很锋利，从袭击的角度看，凶手身高大约一米六到一米七……陶警官你在听吗？”
“在的！”陶月月恍过神，“那么，死者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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