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琦摇了摇头,头发上的水珠弹到了裴宜笑的脸上,凉丝丝的。
思琦道:“就是有点冷,没什么大碍。”
周围不少人一脸暧昧看过来,原珍珍确认思琦无事之后,不嫌事大的说:“思琦,这次可都多亏了方都统!不然谁愿意去救你啊!”
其实原珍珍已经准备下水了,只不过方必比她快了一步。
思琦瞪了眼原珍珍,“谁稀罕他救?”她又瞪了眼方必。
方必道:“你没事就好。”
她这一身湿着,裴宜笑始终是放心不下,就与国公夫人说了,带着她去后院房间里去换身衣裳。
原珍珍陪伴在侧,裴宜笑稍微安心,就去找了个丫鬟去给思琦找大夫。
房间之中,思琦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不同于她平时穿的干练,一身华丽裙裳往她身上一套,还像模像样,娇艳动人,她一笑起来,好像是耀目的小太阳一样。
原珍珍才恍然,她这个死对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背着她生得如此好看明媚。
思琦擦干头发回过头,“你盯着我看什么?”
原珍珍回神,“我在想怪不得方都统喜欢你,你怎么就这么好看?”
思琦一怔,一拳头锤在原珍珍身上,原珍珍懊恼起来:“裴思琦你还真和我动手!”
思琦睨了她一眼,“别给我提他,烦心。”
原珍珍揉了揉肩头,“那还能有什么法子?你如今名声都烂成这样了,除了方都统也嫁不出去……”
原珍珍声音一低,在思琦的眼神之中闭了嘴。
思琦向屋外张望了一眼,刚刚说去找丫鬟的裴宜笑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姐怎么还没有来?”
原珍珍喝了一杯水,“裴家姐姐可不像你这么鲁莽,能有什么事。”
思琦又白了原珍珍一眼,她一天不损她还真的是过不去了。
又等了会儿,裴宜笑竟然还未回来,思琦彻底坐不住了,就算是回萧家找大夫,那也该回来了!
原珍珍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匆匆跟着思琦一起出去。
两个人在后院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裴宜笑的踪迹,只是在地上找到了一块遗落的玉佩。
“这是裴家姐姐的?”原珍珍问道。
思琦捏着玉佩点头,“嗯。”这块玉佩她可真的是太熟了,裴宜笑和她说过,这是她与萧重的定情之物,从不离身,也稀罕得紧。
现在竟然遗落在这里,莫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思琦心里慌乱起来,拉着原珍珍就去找了萧重,萧重和卢沙也是黑沉着一张脸迎面而来。
萧重满身肃然,仿佛是一把出鞘的利剑,锐利到可斩钢铁。
萧重蹙眉,声音发紧问思琦:“笑笑可还和你在一起?”
思琦脸色难看发白,把手中握着的玉佩递给萧重,萧重便知道了她的答案。
萧重拳头紧紧握了起来,咔咔作响。
卢沙见状,也是气得咬牙切齿:“这天地下还没有人能动将军的人!”卢沙怒火中烧。
原来是方才在宴席上,萧重遍寻裴宜笑不到,没成想有个小厮撞了上来,将一张纸条塞给了萧重。
那张纸条上白纸黑字——若要救人,还请一叙。
卢沙粗着声音道:“还没有人敢在咱们面前把人给带走的,将军,找到嫂子这件事,就交给我老卢来做,保准把嫂子安安稳稳带回来!”
萧重黑沉着脸,表情紧绷。
思琦的神情也极为难看,暗自猜测究竟是什么人与萧重或是裴宜笑有所恩怨,竟然敢在齐四公子的婚宴上将人给绑走。
齐四公子的婚宴还没结束,一行人就已经先行离开。
萧重在等接下来这个绑走裴宜笑之人再次联系,卢沙与思琦则是暗地里带着人悄悄搜寻,方必带着人小心试探了当日出现在齐家的人。
萧重把自己的大刀磨得锃亮,已经想到了一百种宰人的办法。
·
从窗户里渗进来的风中,隐隐约约含着药的苦味,裴宜笑皱了皱眉头,往角落里缩了点。
泛着霉味的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从窗户与门缝里渗进来一些光,其余的,好似被黑布给笼罩住了一样。
她本是在齐四公子的府上,刚找到了个丫鬟去请大夫过来看看,没曾想一转头就被人给打晕带走了,醒过来便是在这里。
她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一时间恐惧极了,冷静下来之后,才开始观察四周。
她在这里几日,除了每日来给她送饭菜的农家老妇之外,再无别人。那老妇的口音不像是皇城中人,更像是周边乡镇上的口音。
她自然不会觉得是一个村中老妇将她给绑走了。不过她能确定,绑她之人,定然是想要威胁萧重或是裴侯爷。
在齐四公子的婚宴上,能够轻而易举将她绑走,不可能会是常人。
既不图财,便是要以她作为威胁了。
她舔了舔干涸的唇瓣,挣扎了下自己被绑起来的双手,试图想要真挣脱,她不想要自己的存在而威胁到她所在乎之人。
只是这绳子捆得紧,她那么一点力气,几乎是挣扎不开。
周围的霉味也几乎让她作呕,这难受的姿势也使得腰疼,她咬了咬牙,把委屈给憋了回去。
渐渐的,屋子里的光线黯淡了下来,裴宜笑估摸着应当是天已经黑了。
她也不禁担忧起思琦与萧重来,已经这么多日过去了,他们怕不是会急疯了,萧重那个性子,要是知晓她被人绑走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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